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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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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和費奧多爾的單獨面談結束後,圖書館通知太宰治去休息室面談。

第三位是白蘭,第四位是江之島盾子。

江之島盾子被圖書館找去後,藍染將正在閱讀的書放回原位,一個一個書架的仔細打量過去,尋找會讓他覺得有線索的痕跡。

要判斷那幾個藥瓶中裝過的是什麽藥片,不論看多少醫書或藥品分類書等書籍都是沒用的。

但生病的人會翻閱病情相關的書籍,藏藥的人也會通過這種方式來詳細了解病理,所以可以根據這個線索去尋找。

藍染有這個耐心,不過突然的,他直覺自己忽略了什麽東西。

圖書館那句“你下水了?”,其中口吻表現出它知道藥瓶藏在水底,但沒想到有人會潛入湖底找到藥瓶。

它對這種藏藥行為並不生氣,但這並不是因為它不具備生氣這種情緒。這點從它之後變得強硬的語氣可以判斷出來。

它不生氣代表它默許了藏藥的行為,但服藥人呢?

換一個思考方式。

如果說那些藥在圖書館看來,不是藏在那裏,僅僅只是放在那裏。

那麽從始至終就沒有藏藥人,自然談不上因為看重服藥人而為了藏藥這種事生氣。

聽從直覺,藍染轉身離開,再次去了森林裏。

又一次潛入湖底後,藍染目的明確的來到上次找到藥瓶的地方,他觀察一圈後,拿起了原本用來擋住洞口的扁石。

擦掉細沙濕土,這塊手掌厚的有碗碟寬的扁石上露出了刻痕。

徹底洗凈沙石後,可以看出刻痕很深,深度幾乎有扁石的一半厚度。這不是普通的人力可以做到的事情。

同時,可以看出刻的是一個名字——伊東結。

情況已經可以明了了。

那個藏藥的洞口,看似是用來藏藥,不如說是一個墓,藥瓶充當了屍骨,如同建造衣冠冢一樣建造了藥冢。

這塊扁石——是墓碑。

而他上次破壞墓,取出了充當屍骨的藥瓶,但圖書館並沒有很動情緒,說明墓碑上刻的名字——伊東結,這個人並沒有真的死亡,所以這個藥冢也不是伊東結真正的墳墓。

至少,這個人在離開這個地方之前並沒有死亡。

“藍染惣右介,館主在休息室等你。”圖書館找來了。

說完通知後,是一句帶有不滿但並不打算追究的話:“你又下水了。”

藍染順勢詢問:“圖書館君,可以告訴我這位伊東結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圖書館如同敷衍一樣,這麽回答。

這個答案根本不用思考就能知道它在說謊。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曾經發生在這個空間的事情,恐怕沒有人會比它更清楚,更不用說只是一個名字而已。更何況它清楚的知道藥瓶和刻有名字的扁石都來自湖底。

任何事都可能會成為線索,於是藍染又問:“那麽,能否告訴我館主的姓名?”

“不知道,”圖書館又是同一個回答,為了增加可信度,它補充了一句,“即便是我也無權詢問館主的姓名。”

說完,也不管藍染信不信,它催促:“你現在應該去休息室,館主在休息室等你面談。”

接連和四個人面談了,館主趁著第五個人還沒來的空隙,擡頭望了望外面的天色。

今天依舊是陰涼天,不過臨近黃昏的時分還是可以看得出比其他時間更昏暗些。

又要到做晚餐的時間了。

館主一面靜靜望著天空,一面思考著晚餐要做什麽吃。

門口傳來響動的時候,她才收回視線,落到了來人身上。

除去已經談過的四個人,剩下的兩個人都是她幾乎沒有接觸過的,所以這次面談,可以說是她第一次認真觀察對方。

來人身上有著前四位所沒有的成熟,溫潤儒雅,有著吸引人安心信賴的氣質。這是她對藍染的第一感觀。

藍染從容的在館主面前坐下,看到棋盤上零星擺放的幾顆棋子,他和善的提議:“要下一局嗎?”

館主微頓,隨即搖頭:“謝謝,不過我並不擅長,所以不用了。”

對於圍棋,她只知道一些基礎規則而已,就連基礎規則她也不能保證自己很懂。她只知道自己可以下,但不能說會下。

棋盤上零星的棋子,是她在結束一次面談等下一位來的時候,無聊擺擺的。

閑談結束,館主開始說過了幾次的話術:“抱歉,需要占用您一點時間。因為大家都有意願留下來做副館主,所以我想單獨問幾個問題,希望能夠得到回答。”

“在此之前,我可以先問一個問題嗎?”藍染說。

館主點頭。

藍染問:“您知道伊東結這個人嗎?”

館主思考了一下,忽略掉心底微妙的不適,搖頭:“沒聽說過,您在找人嗎?”

如果是找人的話,比起問她,不如問圖書館,圖書館可以查到所有存在過的人,不限於這個空間。

不過她只是心裏滑過這樣一個想法而已,並沒有提議給藍染。

找人是和圖書館工作無關的事情,她幫不上忙,也沒道理給圖書館添麻煩。如果他自己想到求助圖書館就另當別論了。

藍染看不清館主的表情,從一張沒有五官的臉上,大概誰也分辨不出那張臉的表情。不過聽館主回話的聲音,可以判斷出她沒有說謊。

她確實不知道伊東結這個人,或者說她因為失去記憶而不記得這個人。

他搖頭回答:“並沒有,只是偶然得知了這個名字而已。”

答完,他問:“不知館主想問什麽?”

館主收回註意力,將世界不同這件事解釋了一番,問:“您怎麽看待自己原本所在的世界?”

庫洛洛正在看一本漫畫,漫畫名為《全職獵人》,這是他看的第二套漫畫,第一套是《文豪野犬》。

按原本來說,他並不會對漫畫感興趣,他更喜歡閱讀對於普通人來說比較晦澀難懂的書籍,以及一些游記。

前者吸引他的是文學與藝術,後者吸引他的是新奇與遺跡。

他只是偶然的在書架上看到了名為《文豪野犬》的小說,封面上有太宰治的模樣,所以吸引他進行了閱讀。

這套小說中,不是每一冊都以太宰治為主角進行描寫,但幾乎每一冊都有他作為不可或缺的角色登場。因此,庫洛洛對太宰治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確定這套小說中的太宰治就是如今在圖書館的這位,不過可惜的是小說中並沒有費奧多爾這個角色登場。

看著書頁上的插畫,庫洛洛想到了漫畫,這才來到存放漫畫的房間。

圖書室的空間並不是既定不變,這點所有走進過圖書室的人都能意識到。

一間圖書室的大小,在門外看和走進門後再看,並不一樣。其中差距以倍數算。

而後,不同分類的書會放在不同的圖書室,所以即便是漫畫,也不是只有一間圖書室存放。

庫洛洛目標明確的尋找名叫《文豪野犬》的漫畫,也花了些時間才找到。

找到之後,果然,費奧多爾在漫畫中登場了。

一個大量普通人和少數異能者的世界,簡單來說和他所在的那個由普通人和念能力者組成的世界沒什麽太大區別。

但這種類似沒有讓庫洛洛對漫畫中的劇情產生半點共鳴。

正義、理想、光明、黑暗、別人的認可、生存的權利,這些在他的世界是誰都不會發自內心去思考的東西。

甚至於,對於出自流星街組建了幻影旅團這個盜賊團的團長庫洛洛·魯西魯來說,費奧多爾·D的地下盜賊團“死屋之鼠”一次次敗得可笑。

有那些部下和同伴,有那些異能力,分明可以更肆無忌憚的做名副其實的盜賊。

想要重建一個沒有異能者的世界?

想要得到一本可以將文字化為現實的空白書?

那麽,去分析、去屠殺、去破壞、去掠奪、去散布血與混亂,這才是最直接的成功方式。

既然得到那本空白書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創建一個沒有異能者的世界,既然確定那本空白書在橫濱。

那就覆刻並升級一場新的龍頭抗爭,不論是當地黑手黨,還是政府機構,從上到下都通過那個病毒異能者和其他部下的協助通通拉入戰場。

讓他們不得不面對接受覆滅或使用空白書的選擇。

只要他們敢使用,盜賊的目的就完成了一半——確定寶物的位置。

接下來就是更肆無忌憚的掠奪。

法則?

三刻構想?

雖然三角形確實是最穩固的構造,但這個穩固的前提是三方實力相等。

在這個名叫《文豪野犬》的世界裏,受法則制約最多的武裝偵探社明顯是這三刻構想中最弱的一環。能一直全員存活只能說是倍受這個世界創世神的偏愛。

滿篇都是打不死人的戰鬥。

看完漫畫的庫洛洛表示這個世界很無趣。稍微能讓他感興趣的就是那本空白書,人的話只有那個叫芥川龍之介的還不錯,可惜被拴了鏈子。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讓團員去這個世界把空白書搶來,說不定可以除念。

關於除念,太宰治的異能是可以通過接觸將其他人的異能無效化,也許也可以。

但通過病毒異能者那個劇情可以知道,太宰治需要接觸到異能力本身或異能者才能將異能無效化。

酷拉皮卡給他下的禁制是直接下在心臟上,想讓太宰治幫他除念,需要剖開他的胸膛,讓太宰治碰到他的心臟。

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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